《霸王别姬》张国荣先生的程蝶衣，一啼万古愁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从开始学戏，他从未改口，即使被师傅打得手掌鲜血淋漓。这是他的坚持。但是小石头用烟枪捣他的口腔，他第一次改口。

为什么是段小楼？

因为，这是他认定的霸王。

于是，他们披上戏服，一步步成为了角儿

小石头和小豆子成了段小楼和程蝶衣。

可是，二人之间有了一个叫菊仙的女子。

段小楼可以喝花酒，程蝶衣不在乎。可若付了真心，程蝶衣便坐不住了。

程蝶衣的世界只有段小楼和京戏，两者都少不得。

可段小楼选了菊仙，弃了他。

没了霸王，他也不唱虞姬了。

日本人新进北平，段小楼被抓，他急匆匆换衣。菊仙以段小楼妻子的身份要求他去救，他缓缓解开披风，坐在椅子上。知道菊仙妥协离开。

被他捡回来的小四与他抢虞姬，段小楼劝他妥协，“虞姬为何要死？”这是他的坚持。只是，霸王已不再是他的霸王。

于是，他烧掉了戏服。

这时，他必是心如死灰吧，只是他没料到，还有更心痛之时。

文革期间，段小楼揭发，他本不在意。他就是个唱戏的，他给很多人唱过戏，有什么错呢？即便是给日本人唱戏时他有多恨，终归是他自愿的，是为了救他呀。

直到段小楼说他与袁世卿有染，用那样恶毒的语言，他看着段小楼，这个人似乎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了。

可即便如此，他仍没伤段小楼一分一毫，只悲痛于段小楼狼心狗肺，更悲痛于京戏将亡。

十一年后，二人又穿上戏服，他再次说错了思凡的词

似乎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纵然他风华绝代，人戏不分，他终究不是虞姬。他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