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康永当导演小S“再就业”：拍他的戏，心好累

晨报记者　徐　宁

小S和蔡康永相识于2002年。那年，她写了一本书《小S的牙套日记》，带着它上蔡康永主持的一档电台节目做宣传。她叫他“康永哥”——声调压低了三分以示尊敬。第二年，他们便在王伟忠的撮合下成了搭档，主持《康熙来了》，她叫他“读书人”——上扬两分的声调中已经毫无忌惮。让他们想不到的是，这档综艺节目红了12年，让一大批80、90后观众成了他们的拥趸。

秉承在有限的生命中尽可能多做尝试的原则，蔡康永来到大陆发展，《康熙来了》在不断的道别中和观众正式说了再见。没有了小S的蔡康永在节目中展尽辛辣刻薄，没有了蔡康永的小S在主持中表现得捉襟见肘。

导演杨凡曾为小S量身打造一个角色，但她因为“太懒”拒绝了。5月27日，由蔡康永担任编剧、导演，小S主演的电影《“吃吃”的爱》上映——这是两人在《康熙来了》中的约定，“下岗妇女”小S再就业，首次以“配角人格”挑战女主，这也是蔡康永第一次进军导演行业。但，两人能否续写“康熙”的神话还是未知。小S曾说，在主持《康熙来了》的时候，只要有蔡康永在她就会心安。那么拍电影的时候呢？两人默契还在吗？日前，小S接受采访，她坦言蔡康永总是叫她哭，为了这部电影，她不得不把自己心灵最深处的黑暗面拿了出来。“心好累”，她翻了个白眼，仿佛没有下一次的样子。

导演蔡康永听得进意见

记者：以前看过蔡康永的编剧作品吗？

小S：我记得有一部电影好像是王祖贤演的，叫《阿婴》，可是那部戏我真的看不下去。

记者：什么时候下决心要拍这部电影？

小S：大概在《康熙来了》快剩下一年的时候，我感觉到我们两个对这个节目有点疲倦，那个时候他说他想当导演，找我拍戏。他一直跟我说这个剧本是为我而写的，所以他如果不找我找谁？这个剧本里面两个角色的个性都有一点点像真实的我，我觉得除了我之外，大概没有其他女演员适合演。

记者：最初的剧本大概是什么样子？

小S：他的剧本改了快有十个版本，前面一到五个的时候，我跟经纪人说：“怎么办，我是不是答应得太早了，因为我真的觉得连我都不想看，我也不知道怎么演。”我就传简讯给康永哥：“剧本我看完了，请问你的电影要表达的是什么？”他大概抖了很大一下吧，然后就一直改一直改，改到最终的版本，我觉得OK。我觉得康永哥是很棒的导演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听任何人的意见。

记者：片场的蔡康永跟他主持节目时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小S：主持节目的时候，他得不断问人家问题，他当导演的时候很专注，会听别人给他的意见。主持《康熙来了》的时候他有一个老毛病，明明已经录了70分钟，我们节目才播40分钟，他还要废话连篇一直问来宾。我说你为什么问那么多题？他说这样让制作人好剪。我说你这样我真的不行，我要回家。然后他说：“徐熙娣，主持节目你还可以跟我这样闹脾气，到拍电影的时候我就是要拍到我要的镜头，才会让你走。”没想到拍电影轻松很多，常常还蛮早收工的，可是拍电影心累，我得哭啊，得把自己最深处的黑暗面拿出来，心好累。

拍哭戏打电话求助大S

记者：拍摄过程中，有没有跟蔡康永发生意见分歧？

小S：这部戏一开拍就拍最重的戏。那场戏是我在医院里得知自己得脑癌，还要我吃面，那个面是妈妈的味道。第一条我演了一个没有哭的，康永哥说如果哭会比较有张力。可是我真的是很难哭出来，就打电话给大S，因为大S是人生中唯一可以让我突然想哭的人。她开始陪我说，“你想想看我生小孩的时候差点死掉，你想想看你差一点要失去我……”我丢掉电话就开始哭。后来他们希望我再多一条，情绪要慢慢酝酿，我只好再打电话给大S，她又陪我演了一遍。然后我又大哭，没想到他们要我再哭一遍，大S说她要急着出门，让我自己想办法。后来我妈和大姐也都帮我，最后我拍了哭戏，可是我觉得那场戏不应该哭，不合理。

记者：这部电影对你最大的挑战是？

小S：我觉得最有挑战性的就是叫我哭，只要不是哭，其他我根本没问题。那时我们开剧本会议，请过一个表演老师，他陪我一起读剧本，念完整个剧本表演老师竟然说，我真的觉得蔡康永很爱小S。我说你从哪里看出来，他说我从这个剧本看出来。我说你是在瞎来吧，这剧本里面把我整得多惨啊。可是后来演出来之后，自己觉得真的还蛮过瘾的，只是哭戏这一关还是会让我紧张。

记者：蔡康永说希望你第一次演电影就把可能的样子都演完，你怎么看这样的安排？

小S：我不喜欢蔡康永一直放狠话。之前我们一起接受采访，他就说这部戏要挖出小S内心深处的东西，我觉得他不需要给大家太重的期望，不要想着小S会怎么样。他好像把那些东西都压在我身上，最后等到票房不是很好的时候，他就会说你看小S就行了。他就是这种很“狡猾”的人。

林志玲没法完全撕开面纱

记者：你觉得主持人跟电影演员，哪一个身份对你来说比较有意思？

小S：没想到拍电影会这么好玩，我之前非常害怕，想说一定又要说我要回家，或是多累。可是开始拍摄之后，每一天都好期待来到片场。现在的我比较喜欢演员这个身份，虽然压力很大，主持人是那种配角的身份，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记者：林志玲在片中演你的姐姐，你们私底下的关系怎样？

小S：拍完这部戏之后，我发觉我们俩竟然可以成为朋友。以前虽然我们感情也不差，可她总是有一层面纱，跟她拍完戏之后，面纱稍微褪去一点，你可以隐约看到她的样貌，可是还是有，因为她的面纱很厚。我曾约她参加我的万圣节Party，她带着侄子来玩，玩得很开心。我好像稍微了解她一点。她也坦诚，说她就是一个没办法把面纱完全撕开的人，我不知道她在恐惧什么。

记者：经过这次相处，你还会黑她吗？

小S：当然会啊，不黑她黑谁啊。

记者：如果林志玲真的是你姐姐，对你来说是好事吗？

小S：我就会赏她一巴掌，说你讲话给我好好讲，你再用这种声音给我讲话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