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九鼎总裁侯俐：买收视是饮鸩止渴！片酬上亿是市场行为

作者丨释凡

侯俐，资深出品人、制片人、发行人，盛世九鼎投资有限公司总裁。她曾担任《青红》《如果爱》《黄石的孩子》《金山》《我们一家人》《传奇大掌柜》等影视剧的制片人，还曾担任《真功夫之奥运在我家》《姨妈的后现代生活》等片的运营发行工作。

本次她接受独家访问，侯总坦言自己参与过的影视剧，拍得内容好坏是导演的事情，但是市场知名度有多少，归她和团队去管。她奉劝刚进入电影圈的新人，“一定要好好想清楚自己要什么。努力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到自己做到最好，别是别人要你做到的最好。”

侯俐透露目前在进行的项目包括跟PPTV、德云社合作网剧《民国大侦探》，并且认为运营层面的事情和制作一样比重，“民国是绚烂纷呈的时代，1917跟2017差100年。那时间段中国人的追求什么？人们的生活状态和心理状态是什么？包括民国海归人士，面临问题和解决事情，都套在一个大常规的侦探剧情结构里面。你可以想象如果生活在民国会是怎样，会怎么面对过去、现在和未来，现在第一季的剧本出来了，跟平台都开始沟通，这个项目定位在大跨界项目，会把苏宁系的资源，包括易购、直播、众筹等多方式联动，德云社的演员会在整个戏里出现，一些德云社不适合的角色，会按照市场化推进。侯俐认为：”这样的运作方式对于大家都是性价比是最高。”

入行项目：《青红》《如果·爱》

侯俐曾担任《青红》监制

2004年，侯俐是从香港新世界（New Word）进入星美传媒，担任运营总部总监之一。星美当年有电影项目需要运营，就成立了电影事业部，就是后来星美影业。侯俐出任法人、执行董事和总经理，2005年王小帅导演《青红》幸运地参加了法国戛纳电影节，并斩获了金棕榈评委会大奖。侯俐也从那时候起，开始电影行业的幕后工作。她1991年到2004年一直工作在电视一线和影视版权领域，截止到2017年，已经有26年的影视行业经验。

尽管现在有谣言说只要花多少万欧元，就能去欧洲电影节参赛，侯俐给予否认，“当时不是这样，任何独立电影节选择，都有完整流程模式，有专门的选片人去沟通。能否真正靠钱就能上去？我觉得是一个问号。”侯总更不认为戛纳电影节评委只有八个，搞定一半就能得奖，她说，“你要能搞定一半评委也行，但问题拿什么搞定？”

据侯总透露，每年全世界电影人中，想去戛纳电影节参加竞赛的太多了。但是有知名度团队，获得注意力是不一样的。王小帅导演在海外的名头，远比国内大得多，曾上过外国主流杂志的封面。国际电影节上对国内导演，有跟普通观众想法不一样的评级，选中王小帅导演的《青红》，不止是他导演《十七岁单车》曾获得柏林银熊奖，还因为他的新片备受关注。

因为《青红》题材中涉及三线城市和文化大革命，导致这个片在创作过审过程中，大家都很关注。王小帅导演很聪明，也很明白这些事情怎么拍，他并没有刻意去反映文革怎么样，更多是反映三线城市中人性的状态。“大家其实都能看得懂，是否掺杂文化大革命的时代特点，都没有特别的针对性。”侯俐说得很干脆。

其中，《青红》在舞厅里那场戏，青年们穿着喇叭裤、戴着蛤蟆镜，被电影团队还原得恰到好处，侯俐得意称：“说明我们所有创作人都很有那时代的感觉，拍出了身临其境的感觉。包括电影中姚安濂老师的表演是很好的，高圆圆也在《单车》后，把人物角色塑造得很到位，奠定她演绎事业的高峰。”

身为《青红》监制之一，侯俐坦言这个戏非常不好营销。曾在接盘前，她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既然大家都没干过，我们就做实验吗，拿了大量管其他工程项目方式方法，应用电影营销和运作里面。”

去戛纳电影节的时候，就联合了当时在戛纳的中国媒体和国外媒体，对《青红》做了系列的、有针对性的非常到位的宣传报道。还有很多实际赞助的事情，都很有意思。

《青红》法国戛纳电影节现场图

当时有恒信100多万的珠宝赞助，大家都不敢往酒店里放，出去的时候都背在身上，上海滩和其他品牌的衣服也做了衣服的赞助。“还有很多的联动，当时还不太成熟。包括很多想法是电影宣传势头势能，品牌会有用，结果出来之后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青红》在戛纳中国餐厅举办得奖庆功会时，邻桌是马爹利第四代传人在宴请中国区经销商，他觉得是个“天赐的合作”， 我们能不能结合一下，在中国联合推广。”结果，回国做庆功展映时候，赞助商已经包括白酒、啤酒、洋酒、红酒等，现金虽然没多少，但是有各种各样的赞助商联动宣传，当时是很多创新性的东西。团队也都锻炼出来了，确实是非常难得的经验。

据侯俐透露，《青红》宣传发行人员跟中影的宣发团队经过一起协商，认定媒体报道只是浮在自己眼前，再热闹也没用，最重要的是在影院和观众中有影响力，而点对点、地对地的营销模式最有效。后来，剧组九天走11个城市的路演，在当时算是创新的。

至于在王小帅拍摄《青红》成功后，他的《我11》《闯入者》等片，为何都是聚焦文革题材？侯总认为，“每个人都想讲自己认知更深刻的事情！”

曾有许多影迷认为《青红》镜头视野狭小、导演手法陈旧，还有人认为王小帅导演后来作品没任何的进步，侯俐称，“不知道他们从哪个角度讲？每个导演都在进步。进步是脚步方向和方式上，我觉得小帅导演进步空间蛮大的，他可能需要一个更安全氛围和环境，他才会做一些值得创新的东西。至于手法单一，我觉得见仁见智吧，既然这么单一影片，为什么有国际奖项给他？只能说大家对事物认知，对影像语言风格理解有差异。”

合作陈可辛导演的《如果·爱》

接着，侯俐在星美公司做了陈可辛导演的《如果·爱》，这是陈可辛导演第一部国内影片，是中港合拍，从刚开始接盘到后续操作，以及国内市场配合，都做了大量幕后工作。虽然《如果·爱》的操作蛮成功的，但侯俐认为项目拿过来时，困难远大于想象，而且团队比较国际化，操作都比较国际化，这对于当时的国内影视行业来说，既有非常诱人那一面，更多的是挑战。

她认为公司投资这个片，主要觉得团队很优质，希望能后续深入合作下去。市场运营上也都是各种创新，当时的发行团队和营销都还是《青红》团队的人员，考虑到当时的前三大院线已经占到60%空间的三驾马车的设计，以及上影集团加盟，都是有非常针对性市场安排，虽然后续的工作都有些调整，未能达到预期，但也算是有很好市场回报了。”

其欣然发行：《黄石的孩子》《姨妈》等片

《姨妈》让斯琴高娃夺金像奖影后

《金山》让孙俪夺得罗马影后

在做完《如果爱》后，侯俐就离开了星美，然后和做《幸运52》的其欣然文化共同发起成立了其欣然电影发行公司。她担任其欣然发行公司总经理，做了《姨妈的后现代》《黄石的孩子》《真功夫》《第三个人》等电影项目，以运营为主，联合市场上的发行公司共同管控项目的全面工作。

《姨妈的后现代生活》在某种意义偏文艺，所以在市场有局限性，导致当时口碑市场都很好状态，票房成绩不是太好。“我们这个片是协同来发行，于冬的博纳影业也是资方之一，他们主要负责发行工作，我们辅助做了相关工作。”

她认为王小帅、陈可辛、许鞍华这些文艺导演都各有特点，尊重他们是第一位。因为这些导演对文艺世界看法，观众其实需要花一些精力去理解他们。

《黄石的孩子》举办大型发布会

2008年上映的《黄石的孩子》是中、澳、美合拍片，国内只有其欣然文化的投资，所以整体运营还是非常有挑战，导演是《007之明日帝国》的导演罗杰·斯波蒂伍德，演员包括周润发、杨紫琼，乔纳森和瑞达·米歇尔，包括有各种国别的制作团队，海德公园的国际销售发行等，是一个相对成熟的商业模式。这对于当时的国内来说，是更多的挑战，得出的结论也很清晰：“大家做内容的理论是需要学习和提高的，同样更需要是对实际操作模式的学习，而且是需要实践和摸索的。”

直到现在，侯俐还坚持认为国际合拍电影是一个良好的方向，“第一，提高质量；第二，降低成本；第三，扩大收入的类型。但最大问题是文化的融合，我们最早做内容的融合，真是很难。外国编剧跟编剧对话，国外还是国内导演对影片表现力，都面临很多问题。”

“我想说的是在电影《黄石的孩子》背后有更多的操作人员，这些人好像也都不会再说这个过去很久的项目，其实像其欣然文化接这个项目，也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我通过这部片，英文说得更好了。其实每部影片的拍摄工作，都是艰苦并困难重重的，没有一个合拍大片是很顺利拍完的。幸福都是一样的，不幸福总是有各种不幸。”这是侯俐在拍完电影后的认识。

当时，侯俐为了宣传《黄石的孩子》这部影片，曾在湖北省黄石县举办了一场大型首映礼，周润发夫妇、导演、所有主创团队、各国制片人都来了。那活动是做全球推广，其欣然作为国内运营方之一，专门包了一架飞机过去。

“从营销层面讲，《黄石的孩子》的首映礼活动，已经成为一个经典案例。等于第一时间段，当时把并不太出名城市，变成全国都知道的地方。按照市政府公布报告：是本市建市以来，规格最高、规模最大、效果最明显的群众文化活动。我们跟当地的市委宣传部长在一起，他们人也很实在，都是非常愿意做事的一帮人。”侯俐是这样介绍的。

不过，据侯俐透露，“《黄石的孩子》是跟华夏一起发行的，没想到跟《见龙卸甲》在同一天撞车了。“我们当时也不是有那么强的左右市场能力，我相信这样案例很多。大家都闷着头干，突然有一天发现撞车了。”

因为其欣然文化有自己动画公司，王云飞导演更是公司签约的重点培养对象。所以他监制的《真功夫之奥运在我家》，就由侯俐来负责营销和发行工作。虽然票房成绩不好，但也算对动画市场有一个全面的认知了。她认为王云飞导演后来《神秘世界历险记》《桂宝》都做得很好，经过一步步的成长，实至名归地跃居成内地一线动画导演。

“动画市场上首先要知道受众群，第二是操盘团队、操作团队。现在还有一个区分，能做动画发行的，跟能做真人片发行的，能做什么发行的，还是应该有一个区分的。第一，营销宣传格式不一样，你有真人、没真人的格式不一样；第二，每个影厅动画片观众在哪里，有一个势能。重点做哪个地方票仓工作？还是有细分的。”这也是侯俐经过发行动画，获得的宝贵经验。

曾发行钟汉良主演的《斗爱》

2009年，其欣然发行公司第一次资本重组，当时的工作团队规模也不小，有13、4个人，发行过俄罗斯批片《超能游戏》，国产片《山那边》《斗爱》等。侯俐也成为国内电影人中第一批接触资本的，但是由于资金未能按时到位，这个合作变成了束缚。

她说，“我们都是从码字、画画、抒情为主的，突然碰到一帮算账的，真的挺吃力，我从那开始，就正式接触到影视金融了。因为控制不了资方、管控模式，就去了解资金怎么回事，“我们坐在钱口袋上，看钱怎么出去，我们开始跟几家金融公司，担保、小贷，融资，金融公司配合，逐步发现影视和金融对话，还一个工作，叫代理或者居间服务商。两个大行业，互相之间对话难度，大家也看得见，我是最早开始理解这个东西的行业人员。”

创建盛世九鼎公司

由于跟资方签了三年合同，可是那期间没钱做业务，不能拿其它钱再来做这个公司事情，所以侯俐等于被挤到一个新行业，去影视投融资服务。

“后来跟银行、证券公司和基金公司做了很多金融创新项目，包括和银行的投贷联动、和证券公司的项目资产管理等。其实我个人感受，都说影视行业纷繁复杂变化快，金融行业的变化更快，我们需要在两个变化中，找共识。因为影视和金融行业区别太大，完全不在一个思维模式。”这是侯俐现在对资本的认识。

资金运作《我们一家人》

资金运作《传奇大掌柜》

这个期间曾用资金运作过《我们一家人》《传奇大掌柜》等几个电视剧，以及完成为几个电影的融资，她现在却不在一线做制片人。侯俐认为自己的角色已经转到影视金融的运营层面，整盘运营思路和如何真的用资本服务好影视行业，双方共赢，才能是影视行业良性发展的基础。

因为电视剧的播出平台性质完全不一样了，侯俐认为电影不管怎么样市场化程度还比电视剧高很多。早些年，有一个电影肯定能安排在影院上映，这是中国市场化的机制。电视剧不一样，有播出窗口限制、电视台审查问题、排片问题、四星八旗时间段的问题，因此侯俐曾开玩笑说，“最出色数学家，都算不出电视剧排播的数怎么算，太难了！”

至于侯俐创建的盛世九鼎投资有限公司的名称，她解释说，“当时觉得九鼎是一个有力支撑，工商局由于当时两个字的公司不让注册，就起名为盛世九鼎。”

侯总还称，“这四年，我都在谋划制片人孵化基金。对制片人孵化团队投资，我们现在倾向于文化产品，我已经不局限电影还是电视剧，类型偏向电影、网大、网剧，电视剧则次之，原因是不够市场化。”

2017年4月在北京电影节期间由影都文投、PPTV、盛世九鼎和上海昀灏共同签约的“影都之星制片人孵化基金”也是侯俐四年影视金融的答案，她自己也是感到非常不容易，不仅是新领域，更因为整个环境的变化，她对于影视行业的认知是根植于影视方向，她认为文创领域的金融是从哪个方向出手区别很大，金融说到底是服务工具，影视行业的特性不能回避，高风险高回报固然有，但是也有不少血本无归，海外模式的投资之初风险规避方案在国内需要时间和辅助环节的配套，短时间是比较难，国内对于无形资产和版权价值的认定也需要时间。

现在某类资本方用对赌方式其实是把风险全部转嫁到影视方，这个理论上也是有问题的，风险就是风险，应该共同面对，共同解决，只不过影视是版权手段，金融是分散手段或者更高级的手段，两方必须配合，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她对于“影都之星”的期望是可以服务于影视行业的发展，按照政府引导方向，服务于资金对于影视行业未来利益的期许，用两个行业都可以接受的技术方案，共享未来影视行业巨大的影视红利；她也提出，影视领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的利润丰厚，今年的各种严控和紧缩可以看做是理性的回归，她认为这种情况是越来越好，“影都之星”会在北京文投集团、影都文投公司的支持下，在PPTV平台的协同下，在中恒天基金公司的基金专业的支持下，发挥盛世九鼎和管理团队的优势作用，真正服务好影视行业的制片人发展。

释凡：如何看网大、网剧的现状？

侯俐：网大这种形式不议论，合并在电影里。网剧是值得关注的，原因不管是付费点击模式还是广告模式，理论上都喜欢相对长效的状态，会员制看一集动力，同看三十集动力不一样。广告模式跟50集的，或两集的也不一样，很多网剧对于广告回馈表达表现，都非常直接。

就像综艺《我是歌手》，金典的赞助无时无刻都在，表达方式也是不断创新，代表一种信号：给钱回馈！有很多创新创意在里面。网剧是目前比较符合市场需求的类型，再去讲品质，看剧的人是谁？我们家老头老太都用pad看片，平时也很少打开电视机了，所以渠道决定内容，并且渠道为先，继而内容为王，越来越丰富是一定的。

这两年网剧特别大咖阵容的，不是特别多，其实大家都很明白，尤其平台，性价比所有商业市场共同遵循规律的发则。阵容、性价比与观众选择有一个协同关系，尤其现在网民看故事、看题材、看话题性，并不是说某个人演就看，要以题材为先，真人大电影需要明星号召力，是有不一样的运营思路。

释凡：非凡影业副总裁马大为说“网剧网大不做精品，就做《屌丝男士》那种有话题性的”，您认同吗？

侯俐：我也不能说赞同不赞同，各有看法。我宗旨还是做精品，一方面知道市场需求，渠道为先，内容为王。要做好的内容，诚心诚意做出内容，还是有足够竞争力。至于品质问题，我们有一个简单测算，大银幕拍摄设备很贵，网络要用低两档设备，这个层面降低是合理的。你随便用一个手机拍，这个话题性也不是我关注重点了。我有最起码的技术标准，服美化道都需要有一定标准。

我说的“内容”，先是题材，然后制作精良，二者必不可少。题材包括故事、导演、编剧层面，制作精良指不能随便拍就上。

释凡：您有没有购买许多超级IP？

侯俐：没有，不过制片人手里有，或者说我们基金还在制片人身后。我们更看中打包在一起，我就是拿一本书，还得找人和编剧导演制片团队。比如你看一本书，我觉得特别好，有改编思路，有编剧写梗概思路、方向，有导演方向，才开始谈。大公司大集团买三本书给某位导演或者制片人了，我们也是可以一起商量怎么做前期开发，毕竟风险是需要分散的，我可能前期就跟你做。

释凡：宣传发行人、制片人、总裁，您最喜欢那种工作？

侯俐：当然是制片人，但是不是简单意义的制作人，是包括运营的那种，宣发也是充满创意的事情，也是我很愿意做的事情，但没体力了，干不动，许多老经验不一定有效，但是全局观和思路还是可以贡献的。最难做的是公司总裁，牵扯到管理层面的事情，当好一个公司CEO太难，需要很大能力。偏向简单层面可能还是运营层面制片人更愿意做，体力精力跟不上到一线去做。所以我们现在做的是做制片人旁边的人，不管资金还是资源层面的协助方。

如何看影视市场乱相

释凡：如何看李易峰、杨洋都片酬报价上亿？

侯俐：那也不是所有片他们都收这个钱，有些时候价码价值，代表市场价值。怎么收？你只要愿意给，说明就有市场。赔钱下回就不给了，我对演员高片酬，没可说的。只能看投资人聪明不聪明，聪明就不会给高于价值的片酬。片酬高低你自己评判，也有演员主动自降片酬找戏的。

所以这个里面不能只说演员如何，还是市场机制说话比较好；也许之后还会更高，问题还是值不值的标准在谁手里；

释凡：如何看现在买收视率和买票房？

侯俐：太可恨了，大家都知道和明白。这是饮鸩止渴，我能理解现行操作人员，如果你是制片人别人买了你没买，市场收视被搞乱了，就是这两个月要效验你过去三年的工作，能怎么办？换做是你怎么想？市场环境真的很糟糕，而且这种造假真的是没一个人在里面得意的，都是吃亏的人。

释凡：现在网络平台都成为电视剧一星？

侯俐：好像高过很多星，现在有台网联播，没有台播了网不播，有网播了台不播的。这就是我为什么说网剧市场化一些，更完整一些。从播出平台来说，网络市场化程度比较高一些，资源往这地方流，资源流多了以后，就支持他长大，电视台是自己把自己挤到边上去了。

释凡：如何看网剧《鬼吹灯》营销费已经高到4000万？

侯俐：不能以偏概全，产品需要营销是必须的。从电影不做营销费，后来恨不得一半都是营销费，电视剧原来也不做，后来也大量的营销费，因为平台增多了。至于花多少钱，跟团队实力有非常密切关系，没有对不对。

释凡：如何看一剧两星带来的变化？

侯俐：变化都挺大，都致命的。生态变了，其实你仔细想想电视剧播放周期，从开始传统纯计划经济下，都是台里自己做《渴望》《编辑部的故事》，后来几个公司拼起来做，最多时候一个剧十几个台一起播出，出于限制才一剧四星。然后放两星，这种管理制度递进关系来调整，作为生产方向，网剧给大家更大市场，你得有适应，跟上就适应，跟不上就出局了。

释凡：如何看电视剧《赢天下》《军师联盟》都投资到5亿以上？

侯俐：市场有人投资就对，市场消化与否是市场说话，这个价格问题不能仅仅问演员和制片方。市场总有这种头牌大戏，这种头牌大戏在中国，数不出五个。有这样价格，支撑是台和网的联动、作为制片方不吃亏，干嘛不做？就像陈坤、周迅等电影大咖都回归电视剧，有市场需求干嘛不做？作为非常好的演职人员，这是他们的工作。

释凡：如何看七天拍成的综艺电影？

侯俐：没看过，基本上也不敢看，我觉得是这个时期的阶段性产物，我还是尊重每天每天按部就班把戏拍完的人。

释凡：您合作电影人谁最敬业？

侯俐：敬业问题，个人评判过于单一，成品的品质决定一些。人家每天都打哈哈，最后成片特认真，人家特认真特刻苦，品质一般，你能说他不敬业吗？你能说前面更敬业？这种标准不一样，这个行当里面只要热爱行当的，都会百分之百无日无休的对待工作。

释凡：如何看现在有明星都用替身，不背剧本就数数？

侯俐：坚决反对，饮鸩止渴，暂时没遇见这种人，没那么多戏让我遇见他们。

释凡：平时最爱看什么样影视剧？

侯俐：应该是现代题材，具有现实意义的题材。魔幻和创意突出的题材里面有人文思考，比较喜欢。恐怖片不看，武打没吸引力，不代表我不会投资这些作品。我个人喜欢更多人性思考的东西，最喜欢首选《教父》《肖申克救赎》。

我前两天也在看2、30年代美国彩色片，台湾人翻译成《雀占鸠巢》。 为什么看这片，中国发展时间节点比美国晚三五十年，人类形态有时间段投射，那里面人心态跟现在一样，住小房子里想换大房子，换大房子背了一大堆房屋贷款，最后结论我这么费劲为钱服务，还是安安心心在小房子里面舒服？作为电影扔出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小话题，很有趣。这类项目成本不高，喜剧效果突出，未来国内会有一批这样的项目出来。

释凡：如何感谢支持您的粉丝和朋友？

侯俐：第一我没粉丝，我有好朋友。这么长时间以来，大家都有互相认知，每个人生活中都有互相陪伴，有事一起做，有雷大家一起扛，有鲜花一起分享，这是很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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