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被电视剧骗了——还原一个真实的东方朔

说到东方朔，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羽扇纶巾、摸骨测字的形象吧，《大汉天子》中陈道明的东方朔神机妙算，帮汉武帝立下汗马功劳。但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今天我们结合《史记》，为大家还原一个真实的东方朔。

( 一) 一个有点夸张的奇才

《史记·东方朔传》先交代东方朔“以好古传书,爱经术,多所博观外家之语”,然后叙说他初见武帝时的情景:朔初入长安,至公车上书,凡用三千奏牍 。公车令两人共持举其书,仅然能胜之。人主从上方读之,止,辄乙其处 ,读之二月乃尽 。这颇有点夸张。作者没有交代上书的内容 ,但仅仅这个行动,便足以反映出东方朔的才气和性格 。当然,这种见面方式也投合了汉武帝的性格 ,从而引起了他的注意 ,于是“诏拜以为郎, 常在侧侍中”。

( 二) 卑行以自污

汉武帝雄才大略, 然也是性情中人,这种秉性使他往往喜怒不常, 生杀自在 ,当时以正言直行而取祸者 ,不绝于耳目 。因而朝中大臣大多或缄默以保身,或揣旨巧说以悦上。而东方朔既惧于以直道取祸,也不屑于柔媚以取宠, 委曲以悦主。《汉书》本传说 : “是时朝廷多贤材 ,上复问朔: `方今公孙丞相、兒大夫、董仲舒 、夏侯始昌、司马相如 、吾丘寿王、主父偃、朱买臣、严助、汲黯、胶仓、终军、严安 、徐乐、司马迁之伦, 皆辩智闳达,溢于文辞 ,先生自视,何与比哉? " 朔对曰 : `臣观其臿齿牙 ,树颊胲 ,吐唇吻,擢项颐, 结股脚 , 连膇尻, 遗蛇其迹 ,行步偊旅,臣朔虽不肖, 尚兼此数子者。 "”故东方朔卑行以自污,以“狂人”面目示人。

( 三) 滑稽以容身

汉武帝暴戾残忍,果于杀戮, 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将相大臣 ,动辄族诛。东方朔身处朝廷 ,熟知这些事件的内幕,故而,一方面出于天性 ,一方面出于避祸全身的需要,他以诙谲滑稽之行容身避祸。《史记》本传记载说:建章宫后閤重栎中有物出焉,其状似麋。以闻,武帝往临视之。问左右群臣习事通经术者 ,莫能知 。诏东方朔视之。朔曰: “臣知之,愿赐美酒粱饭大飧臣,臣乃言。”诏曰: “可 。”已又曰: “某所有公田鱼池蒲苇数顷, 陛下以赐臣 ,臣朔乃言。 ”诏曰: “可。 ”于是朔乃肯言 ,曰:“所谓驺牙者也。远方当来归义 ,而驺牙先见。其齿前后若一 ,齐等无牙,故谓之驺牙 。 ”这种事情,在君威比天的封建君主专制社会里, 大概是极少见的 。东方朔之所以敢这样戏弄君上 ,是因为他知道皇帝不仅有残忍好杀的一面,也有性情豁朗、通达人情的一面。